第十一章 意外的发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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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修女。这事还没确定，但有可能。“我在她们面前不想表现得软弱可怜，也不想让她们关注我。
“先别问我问题，这事有点复杂。你想帮我那就先别对其他人说这事。“
她点点头。但没出去的意思。
“其实我并不可怜，只是这件事很突然，我想理清自己的脑子在做打算。“我尽量把态度扳到不在意这个档位，但我估计自己肯定演得不像。
“我想对你说，恭喜你有了自己的孩子，祝你身体健康，我们都会尽力去帮你。“她坐到我旁边抓过我的手握住，然后对我说了以上的话。这让我一时发懵，最起码你没注意到我单身妈妈的处境吗？还是你是那些邪教的监视者之一？但我很快反应过来，这里是天主教的地盘。我在他们的地盘上。我作为一个普通人他们管不了我，但在这里，我要是坏了规矩她们就必须让我走了，甚至我在教堂的工作也可能因此提前结束。这是个祝福也是个告诫。
我木然点了点头。
这一夜之中每一刻钟我都会醒来。在东方微微泛白的时候，我打开了纸盒，然后一脸困意加上困惑地看着验孕棒，这东西上画着两幅简画，一个是女孩的无辜摊手状，一个是翅膀女孩的祈祷状，而我手里这个后者显示出了粉红色，让这个简画更清晰突出了。
这个小插曲弄得我有点心情复杂。
如果我自己去医院所有费用自理，如果我去找老马也许我不用花钱。检查是开始，后面要花钱的地方更多，如果我说这个是我自己想要的孩子，那显然就不能借助警方提供的免费医疗，我还得咬定是受侵害之后才有的他们才可能批准付钱。我这是连自己孩子留与不留的权利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啊。
“老马，我要跟你说点事，单独的。”
“来我办公室，不过我没怎么收拾。”他的办公室是有点乱，一些衣服夹杂在一堆文件夹文件盒里。
“你早上说要见我的时候，我这正好有了点关于你的案子的进展，但进展不大，我原本没想立刻告诉你。”
“什么进展，你们发现什么了？”你最好能做点事让我尽快摆脱这个现状。
“我找到了LIF约的那个女孩，她在现场看到了你，以为你是受害者，她也会和你一样被弄晕放在那然后被一起运走卖掉，想到这一点她就悄悄溜走了。这件事对你意义不大，但是印证了之前Henwick的证词。”
所以我和他们这件事就没什么关系？合着我就是个意外，搅黄了两拨人的见面而已？
“而且他们都没注意你是怎么出现在礼堂的。所以说这事其实很小。你找我什么事？”
“我可能怀孕了。“我别扭了两下然后还是直接明说了。
“哦，这样，你对新生活适应得很快啊。但这种事我们也管不着，你不用对我们汇报。当然这个可能会你以后重新回到原本身份的生活会有干扰，但这也是个人行为，我们没有什么建议。”
“我要说的是，我从出院到现在没和任何人上床，你懂了吗？是那些混蛋中某一个人！”他还以为我找了男人。
“啥？你说的之前的事？你测试过了？”他终于感觉到了严肃性。
“今天早上我测完就来找你了。”
“你去过医院了？”
“验孕棒。不是完全准，所以我现在应该去医院，你能帮我安排一下吗？”
老马想了想。
“我来安排，这次有事做了。”
四周之后，我又回来了，四色洲际。
早孕检查是个简单的事，挂号之后没花多少时间就轮到我了。医师一边准备一边和我闲聊，问我现在有什么早孕反应。
“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反应。您不知道，我刚从一场事故里恢复过来，当时我伤到头了，所以一直遗留着恶心头晕，平衡性差，动作不协调这些问题，所以我根本想不到这算不算。其他的，我也没注意到。”
“是这样啊，验孕棒是阳性啊？”
“是啊。”
这位医师大概在考虑我是不是来闹事的：她问了我一堆问题，生理问题，我根本答不出来，这种正常女人不可能不知道的问题答不出来太可疑了。不得已之下，我跟她说明，我伤了头的最大后遗症就是失忆，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名字，连这个白忆的名字都是临时自命名的，所以回答不了那些事就是这个原因。
她一边摆弄手里的笔一边看着我，看了我一会儿。
“这种事我没见过，但既然是这样我也理解你。不过我要说明，缺少这些信息可能导致判断结果不够准确。这样吧，我们先拍个片子检查一下。”
在我被摆弄一通之后，检查结束，我之前说过早孕检查很简单？我错得离谱。被别人摆弄身体是在不能更别扭了。
结果没有什么意外，我怀孕了。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她念单子上的主要数据结论，胎囊大小，胎心搏动之类的词汇，怀孕时间为6周正负1天。随后她说我身体状况还不错，这样保证孩子健康是个好的开始，但同时第一次怀孕没有任何经验未来问题和困难会很多，要尽量提前准备。
我准备什么？我什么也不准备。
6周，这倒是我想要知道的，换算一下6个星期之前就是9月12日，我9月13日被送到医院。哼，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。
花的钱是警方付的，于是病历也直接传给了警方。
我出门找到老马，跟他说了这事。
“现在肯定是多了一条性侵，请帮我立个案吧。另外我想你能不能帮我个忙：帮我再找份工作？天主教那边肯定不会允许我这种事，我打算在那里拿到一个月的工资之后就走。还有，你们警方会付堕胎的费用吗？这件事我毕竟是受害者…”
“我帮你安排吧，现在有事要你来做。我们要提取胎儿的生物信息来比对有没有嫌疑人。”
“可以这么做？那我同意。”这要是能找到那个混蛋我非得打死他。
不过院方表示，做可以，但按现在规定要在胎儿八周之后。也就是说我还要等俩个星期。
“如果我现在把孩子拿掉不就可以立即做了？”我提出了这个建议。
“不行，现在没有审批和预约，做不了的。老马回答我。”
“你能帮我找份新工作吗？我在那边的日子怕是不多了。”我又提起一遍。
“你感觉自己擅长什么？想起点自己的专业了吗？单纯做基础工作工资不会高。还有，你这么长时间想起的什么事了没？一个月时间也不短，即便不想起所有事也要有点进展才行，要不然你可能就要永远按现在这个身份活下去了。三年之后用着这个名字没有一个亲人在这里艰难地工作？虽然这不怪你，但为未来想想。如果这样发生了，我只能说句遗憾了。老马回答我，语气中尚且听不出厌烦，但显然他不喜欢在我的事上总花时间。
看吧，指望别人总不是长久的事。
“还有，Marina提议过对你进行心理指导，局里最近也有这个计划，我会给你安排。”
“Marina也是心理医生呢？”
“她不是，这个是她的建议，建议我们找别人来做。”
“那也好，你们安排我就去。”
好吧，起码还没彻底放弃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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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修女。这事还没确定，但有可能。“我在她们面前不想表现得软弱可怜，也不想让她们关注我。
“先别问我问题，这事有点复杂。你想帮我那就先别对其他人说这事。“
她点点头。但没出去的意思。
“其实我并不可怜，只是这件事很突然，我想理清自己的脑子在做打算。“我尽量把态度扳到不在意这个档位，但我估计自己肯定演得不像。
“我想对你说，恭喜你有了自己的孩子，祝你身体健康，我们都会尽力去帮你。“她坐到我旁边抓过我的手握住，然后对我说了以上的话。这让我一时发懵，最起码你没注意到我单身妈妈的处境吗？还是你是那些邪教的监视者之一？但我很快反应过来，这里是天主教的地盘。我在他们的地盘上。我作为一个普通人他们管不了我，但在这里，我要是坏了规矩她们就必须让我走了，甚至我在教堂的工作也可能因此提前结束。这是个祝福也是个告诫。
我木然点了点头。
这一夜之中每一刻钟我都会醒来。在东方微微泛白的时候，我打开了纸盒，然后一脸困意加上困惑地看着验孕棒，这东西上画着两幅简画，一个是女孩的无辜摊手状，一个是翅膀女孩的祈祷状，而我手里这个后者显示出了粉红色，让这个简画更清晰突出了。
这个小插曲弄得我有点心情复杂。
如果我自己去医院所有费用自理，如果我去找老马也许我不用花钱。检查是开始，后面要花钱的地方更多，如果我说这个是我自己想要的孩子，那显然就不能借助警方提供的免费医疗，我还得咬定是受侵害之后才有的他们才可能批准付钱。我这是连自己孩子留与不留的权利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啊。
“老马，我要跟你说点事，单独的。”
“来我办公室，不过我没怎么收拾。”他的办公室是有点乱，一些衣服夹杂在一堆文件夹文件盒里。
“你早上说要见我的时候，我这正好有了点关于你的案子的进展，但进展不大，我原本没想立刻告诉你。”
“什么进展，你们发现什么了？”你最好能做点事让我尽快摆脱这个现状。
“我找到了LIF约的那个女孩，她在现场看到了你，以为你是受害者，她也会和你一样被弄晕放在那然后被一起运走卖掉，想到这一点她就悄悄溜走了。这件事对你意义不大，但是印证了之前Henwick的证词。”
所以我和他们这件事就没什么关系？合着我就是个意外，搅黄了两拨人的见面而已？
“而且他们都没注意你是怎么出现在礼堂的。所以说这事其实很小。你找我什么事？”
“我可能怀孕了。“我别扭了两下然后还是直接明说了。
“哦，这样，你对新生活适应得很快啊。但这种事我们也管不着，你不用对我们汇报。当然这个可能会你以后重新回到原本身份的生活会有干扰，但这也是个人行为，我们没有什么建议。”
“我要说的是，我从出院到现在没和任何人上床，你懂了吗？是那些混蛋中某一个人！”他还以为我找了男人。
“啥？你说的之前的事？你测试过了？”他终于感觉到了严肃性。
“今天早上我测完就来找你了。”
“你去过医院了？”
“验孕棒。不是完全准，所以我现在应该去医院，你能帮我安排一下吗？”
老马想了想。
“我来安排，这次有事做了。”
四周之后，我又回来了，四色洲际。
早孕检查是个简单的事，挂号之后没花多少时间就轮到我了。医师一边准备一边和我闲聊，问我现在有什么早孕反应。
“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反应。您不知道，我刚从一场事故里恢复过来，当时我伤到头了，所以一直遗留着恶心头晕，平衡性差，动作不协调这些问题，所以我根本想不到这算不算。其他的，我也没注意到。”
“是这样啊，验孕棒是阳性啊？”
“是啊。”
这位医师大概在考虑我是不是来闹事的：她问了我一堆问题，生理问题，我根本答不出来，这种正常女人不可能不知道的问题答不出来太可疑了。不得已之下，我跟她说明，我伤了头的最大后遗症就是失忆，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名字，连这个白忆的名字都是临时自命名的，所以回答不了那些事就是这个原因。
她一边摆弄手里的笔一边看着我，看了我一会儿。
“这种事我没见过，但既然是这样我也理解你。不过我要说明，缺少这些信息可能导致判断结果不够准确。这样吧，我们先拍个片子检查一下。”
在我被摆弄一通之后，检查结束，我之前说过早孕检查很简单？我错得离谱。被别人摆弄身体是在不能更别扭了。
结果没有什么意外，我怀孕了。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她念单子上的主要数据结论，胎囊大小，胎心搏动之类的词汇，怀孕时间为6周正负1天。随后她说我身体状况还不错，这样保证孩子健康是个好的开始，但同时第一次怀孕没有任何经验未来问题和困难会很多，要尽量提前准备。
我准备什么？我什么也不准备。
6周，这倒是我想要知道的，换算一下6个星期之前就是9月12日，我9月13日被送到医院。哼，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。
花的钱是警方付的，于是病历也直接传给了警方。
我出门找到老马，跟他说了这事。
“现在肯定是多了一条性侵，请帮我立个案吧。另外我想你能不能帮我个忙：帮我再找份工作？天主教那边肯定不会允许我这种事，我打算在那里拿到一个月的工资之后就走。还有，你们警方会付堕胎的费用吗？这件事我毕竟是受害者…”
“我帮你安排吧，现在有事要你来做。我们要提取胎儿的生物信息来比对有没有嫌疑人。”
“可以这么做？那我同意。”这要是能找到那个混蛋我非得打死他。
不过院方表示，做可以，但按现在规定要在胎儿八周之后。也就是说我还要等俩个星期。
“如果我现在把孩子拿掉不就可以立即做了？”我提出了这个建议。
“不行，现在没有审批和预约，做不了的。老马回答我。”
“你能帮我找份新工作吗？我在那边的日子怕是不多了。”我又提起一遍。
“你感觉自己擅长什么？想起点自己的专业了吗？单纯做基础工作工资不会高。还有，你这么长时间想起的什么事了没？一个月时间也不短，即便不想起所有事也要有点进展才行，要不然你可能就要永远按现在这个身份活下去了。三年之后用着这个名字没有一个亲人在这里艰难地工作？虽然这不怪你，但为未来想想。如果这样发生了，我只能说句遗憾了。老马回答我，语气中尚且听不出厌烦，但显然他不喜欢在我的事上总花时间。
看吧，指望别人总不是长久的事。
“还有，Marina提议过对你进行心理指导，局里最近也有这个计划，我会给你安排。”
“Marina也是心理医生呢？”
“她不是，这个是她的建议，建议我们找别人来做。”
“那也好，你们安排我就去。”
好吧，起码还没彻底放弃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