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.女魃（上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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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
“赫辰野？”阿璃皱了皱眉头，这个人怎么在这？难不成他就是什么灼光太子？
“阿璃，你认得他啊！他是我师父，可是他投胎了，什么都不记得了！”没想到南潭君的名号响彻大江南北，就连阿璃这样的散仙都知道他的名号。
“呵，投胎，阴魂不散罢了！”阿璃一个闪身，闪到灼光面前，双手拎着他的衣领，灼光身后不知何时飞来三片竹叶，笔直地漂浮在灼光身后，散发着冷寒的幽光：“师父？你配么？”
“阿璃！这是我师傅！”谁又知这小小散仙怎么与我家师父有过节，而且是上来就动手那种！我忙上前拉开对方。
“你谁啊！”师父被拽得生了脾气，无端冲过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，换做是谁都会不高兴的。
“赫辰野，我不管你是凡人还是神仙，你若敢动堪堪一根汗毛，我屠你南潭三千生灵！”阿璃剑眉微耸，眉头拧成死结，他此时咬牙切齿的架势，就好像师傅从前做了什么阿璃一辈子不能原谅的事情一般。
此时夏天的气息淡了些，秋日的凉风轻轻扫过，耳边传来光儿稚嫩的声音。
“神仙姐姐回来啦！神仙姐姐可是见到灼光太子了？把他带回来了么？他在哪？”光儿探出小脑袋，见是我，兴奋地奔出来，身后还跟了他母亲。
“光儿母亲不是……”我纳闷光儿母亲怎么醒过来了。
“我救的，等你把人带回来，光儿母亲早就死了！再说，这妇人所中妖法，一区区凡人，他能有多大能耐救得了一将死之人。”阿璃松开灼光，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，右手朝左手衣袖上掸了掸灰尘，走到我面前。
“既然你能救得，还要我去寻人。”这阿璃是天杀般奇怪了，与师父有仇也就算了，这小散仙都会救人了……
“你也别急着怀疑，进屋与那妇人询问一番，她会告诉你一些秘密。至于这赫辰野！他留不得！”阿璃只一提到师父，就满脸写着厌恶二字。
“你怕不是个憨痴的货，在这丢人现眼！”灼光这二十年人生里，从没见过如此。先是这女子找他认亲，后又有这男人与他寻仇。
“你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！有完没完了！多大仇恨要如此对待，救人要紧不晓得么？”说完我就推门而入，进了里屋。光儿拉着我的手，一路送到他母亲床榻前。
里屋的光线昏昏暗暗的，青天白日也没透多少光进来，破庙里有些潮湿，破旧的床榻上妇人躺在破烂的草席上，那妇人眼下虽被救起来，但依旧脸色苍白，没有生气。
“阿娘，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神仙姐姐。”光儿摇着母亲的手，示意她我来了。
那妇人缓缓睁开眼睛，凹陷的眼眶下睁开那双空洞的双眼。
“仙姑！”她表情激动，此时的脸上略显狰狞，但那眼神里写满了诚恳。
“仙姑！您救得了我的命，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全村人的命啊！”正说着，那妇人费力地撑起身子，准备坐起来。被我眼疾手快又给按回床上。
“有话好好说啊！上来就跪我，我又没准备压岁钱。”
“我们村子出了妖怪，害得我们连续几年大旱，多少人迫不得已才出了村子来王城乞讨，光儿他爹……就是被活活饿死的！”光儿母亲掩着面哭泣，几滴浊泪从手指缝滑出来，滑过那粗糙的手掌。
“妖怪？平白无故怎么能出了妖怪？”我一阵疑惑，这阿琼说过，能引起三年大旱的妖怪可是少之又少，说是这村子做了亏心事遭了天谴还算合理一些。
“就是妖怪所为，活活烧了我们邻村几十口人，那里如今都变成了一片荒地，烧得什么都不剩！”
“三年干旱？怕是你们村子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遭了天谴！”阿璃从外面走进来，手里白色折扇一开，悠闲地摇晃起来，扇得阿璃鬓角两边的头发也随之摇晃。“天谴可不是闹着玩的！如果真是天谴，我们帮你就是与天作对，我这散仙保不住事小，我这人头保不保得住都未可知了！”
“不可能是天谴的，那孩子我见过的！就光儿这么大！杀了邻村几十户！”那妇人一脸认真，不像是说假话。
“孩子？”
“孩子？”
我和阿璃异口同声！
“是啊！是个小女孩，穿着青色的衣服，走起路来拖着一条腿，她周围总有一只蓝色的蝴蝶……”
“青色衣服？”阿璃眯着眼睛，眉头紧皱仿佛有了什么线索。小女孩、青色衣服、可以引起干旱……
“不会是……”
“你知道是谁干的？”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“明日启程，我们去会一会她！”阿璃又摇了摇扇子，满不在乎地应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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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赫辰野？”阿璃皱了皱眉头，这个人怎么在这？难不成他就是什么灼光太子？
“阿璃，你认得他啊！他是我师父，可是他投胎了，什么都不记得了！”没想到南潭君的名号响彻大江南北，就连阿璃这样的散仙都知道他的名号。
“呵，投胎，阴魂不散罢了！”阿璃一个闪身，闪到灼光面前，双手拎着他的衣领，灼光身后不知何时飞来三片竹叶，笔直地漂浮在灼光身后，散发着冷寒的幽光：“师父？你配么？”
“阿璃！这是我师傅！”谁又知这小小散仙怎么与我家师父有过节，而且是上来就动手那种！我忙上前拉开对方。
“你谁啊！”师父被拽得生了脾气，无端冲过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，换做是谁都会不高兴的。
“赫辰野，我不管你是凡人还是神仙，你若敢动堪堪一根汗毛，我屠你南潭三千生灵！”阿璃剑眉微耸，眉头拧成死结，他此时咬牙切齿的架势，就好像师傅从前做了什么阿璃一辈子不能原谅的事情一般。
此时夏天的气息淡了些，秋日的凉风轻轻扫过，耳边传来光儿稚嫩的声音。
“神仙姐姐回来啦！神仙姐姐可是见到灼光太子了？把他带回来了么？他在哪？”光儿探出小脑袋，见是我，兴奋地奔出来，身后还跟了他母亲。
“光儿母亲不是……”我纳闷光儿母亲怎么醒过来了。
“我救的，等你把人带回来，光儿母亲早就死了！再说，这妇人所中妖法，一区区凡人，他能有多大能耐救得了一将死之人。”阿璃松开灼光，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，右手朝左手衣袖上掸了掸灰尘，走到我面前。
“既然你能救得，还要我去寻人。”这阿璃是天杀般奇怪了，与师父有仇也就算了，这小散仙都会救人了……
“你也别急着怀疑，进屋与那妇人询问一番，她会告诉你一些秘密。至于这赫辰野！他留不得！”阿璃只一提到师父，就满脸写着厌恶二字。
“你怕不是个憨痴的货，在这丢人现眼！”灼光这二十年人生里，从没见过如此。先是这女子找他认亲，后又有这男人与他寻仇。
“你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！有完没完了！多大仇恨要如此对待，救人要紧不晓得么？”说完我就推门而入，进了里屋。光儿拉着我的手，一路送到他母亲床榻前。
里屋的光线昏昏暗暗的，青天白日也没透多少光进来，破庙里有些潮湿，破旧的床榻上妇人躺在破烂的草席上，那妇人眼下虽被救起来，但依旧脸色苍白，没有生气。
“阿娘，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神仙姐姐。”光儿摇着母亲的手，示意她我来了。
那妇人缓缓睁开眼睛，凹陷的眼眶下睁开那双空洞的双眼。
“仙姑！”她表情激动，此时的脸上略显狰狞，但那眼神里写满了诚恳。
“仙姑！您救得了我的命，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全村人的命啊！”正说着，那妇人费力地撑起身子，准备坐起来。被我眼疾手快又给按回床上。
“有话好好说啊！上来就跪我，我又没准备压岁钱。”
“我们村子出了妖怪，害得我们连续几年大旱，多少人迫不得已才出了村子来王城乞讨，光儿他爹……就是被活活饿死的！”光儿母亲掩着面哭泣，几滴浊泪从手指缝滑出来，滑过那粗糙的手掌。
“妖怪？平白无故怎么能出了妖怪？”我一阵疑惑，这阿琼说过，能引起三年大旱的妖怪可是少之又少，说是这村子做了亏心事遭了天谴还算合理一些。
“就是妖怪所为，活活烧了我们邻村几十口人，那里如今都变成了一片荒地，烧得什么都不剩！”
“三年干旱？怕是你们村子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遭了天谴！”阿璃从外面走进来，手里白色折扇一开，悠闲地摇晃起来，扇得阿璃鬓角两边的头发也随之摇晃。“天谴可不是闹着玩的！如果真是天谴，我们帮你就是与天作对，我这散仙保不住事小，我这人头保不保得住都未可知了！”
“不可能是天谴的，那孩子我见过的！就光儿这么大！杀了邻村几十户！”那妇人一脸认真，不像是说假话。
“孩子？”
“孩子？”
我和阿璃异口同声！
“是啊！是个小女孩，穿着青色的衣服，走起路来拖着一条腿，她周围总有一只蓝色的蝴蝶……”
“青色衣服？”阿璃眯着眼睛，眉头紧皱仿佛有了什么线索。小女孩、青色衣服、可以引起干旱……
“不会是……”
“你知道是谁干的？”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“明日启程，我们去会一会她！”阿璃又摇了摇扇子，满不在乎地应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