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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瑾姜九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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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1:当年的秘密揭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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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温诗好温柔解意的模样:“关系有点乱是吗?”说话时,她目光一直看着姜九笙,“锦禹姓姜,和我是同母异父,他另外一个姐姐是我继父和她前妻生的女儿。”

  她随母姓,亲生父亲去世之后,母亲温书华下嫁给了继父姜民昌,姜民昌同样是二婚,与前妻有一个女儿。大抵因为温家家大业大,继父姜民昌入赘了温家,与她母亲温书华再婚的第二年,生下了锦禹。

  姜民昌的女儿和前妻宋培一起生活,温诗好在年少时见过那对母女几次,没什么印象,只记得很落魄,锦禹却出奇地喜欢那个与他同姓的姐姐,往来便也就多了。

  年岁太久,温诗好只记得那个女孩叫姜九笙,同摇滚巨星姜九笙的名字一模一样。

  姜九笙安安静静地听完了,然后懒懒地抬了抬眼皮:“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?”泛泛之交而已,哪里需要将家底都掏出来。

  温诗好笑了笑,对答如流:“因为你也叫姜九笙啊,说不定有什么特别的缘分。”

  姜九笙没有继续这个话题,比起缘分,她倒更相信事在人为。

  “笙笙。”

  是时瑾。

  姜九笙唇角弯了弯,寻着声音看过去。

  时瑾从走廊尽头走过来,到她身边: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

  “正要去洗手间。”

  时瑾牵着她,要带她过去。

  姜九笙对温诗好说了一声‘失陪’,便跟着时瑾离开。

  秦家六少。

  原来,姜九笙的神秘男友是他。

  温诗好站了许久,才将落在远处的目光收回,嘴角似笑非笑:真是个谜一样的男人呢,虽一眼余光不留,却轻易教人移不开眼。

  时瑾送姜九笙到了洗手间门口,她抬脚要进去,他拉住了她。

  “笙笙。”

  “怎么了?”

  时瑾微蹙眉头:“刚才那个女人,”

  他顿住,不知道名字。

  姜九笙好笑:“温诗好?”

  “嗯。”他眉头蹙得更深,“嗯,是姓温的。”

  听口气,似乎不太待见。

  姜九笙好整以暇看着时瑾:“她怎么了?”

  时瑾想了想,语气循循善诱,像是建议:“她眼里没有善意,如果可以,你尽量别和她往来。”

  是没有善意。

  姜九笙也看出来,她从善如流:“知道了。”

  时瑾还拉着她,没松手。

  “还有话跟我说?”

  时瑾颔首:“嗯,等会儿再说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
  然后,他松手,顺便把姜九笙外套口袋里的烟盒拿了出来。

  姜九笙:“……”

  她都已经三天没有碰烟了!

  回到餐桌,侍应生上了主食,时瑾把姜九笙的盘子端过去,给她将牛排切成小块,可能因为外科医生的职业习惯,牛排被他切得整整齐齐,姜九笙甚至觉得时瑾拿刀的姿势,很像……嗯,很像解剖。

  切好了,时瑾把盘子端给她,他将刀叉放下,用公筷把意面里的虾球挑出来,装在小碟子里给她吃。

  他忽然开口:“刚才那个人是秦家的老二。”

  难怪戴着手套,姜九笙曾听宇文冲锋说起过,秦二少断了一根尾指,就是不知谁那样胆大包天,连秦家二把手的手指都敢切。

  她诧异:“你和秦家人认识?”

  时瑾端起酒杯,喝了半杯,嗓音浸了酒,稍稍醇厚,他说:“笙笙,我也是秦家人。”

  手里的汤匙掉在碗里,咣当一声响,姜九笙募地怔忪,盯着时瑾,目不转睛。

 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,微微发白,小心地问:“生气了吗?”

  姜九笙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

  她只是讶异,秦家那样的狼窝,怎么能养出时瑾这样子的贵族,她兄长程会不止一次说过,秦家的人,连血都是冷的,是天生的狩猎者。

  她不禁想起了时瑾打架时的模样,确实,与平时温文尔雅的他大相径庭。

  沉默了片刻,时瑾将杯中的半杯红酒吞下,缓缓语速:“我母亲是被秦行强占的,她是个很普通的人,只是生得过于漂亮了。”

  这是姜九笙第一次听时瑾说他的家事,像在说他人的事,无波无澜,眼眸深处只有一片浓重的墨色。

  像千帆过尽,磨平了棱角。

  “八岁的时候我被接回了秦家,母亲带着我逃跑的时候出了意外。”时瑾停顿了一下,“她去世的时候还很年轻,才只有二十六岁。”

  三言两语,他说得很简单,语气里甚至没有起伏。

  姜九笙张张嘴,想安慰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因为没办法设身处地,她想象不出来,一个八岁的孩子,没有母亲的庇佑,要如何生存,要怎么隐忍,要吃多少苦头才能在秦家那样的龙潭虎穴里守自己的一隅之地。

  宇文说过,秦家原本不止十一个孩子,而是十四个,另外三个都没有活过成年,事情原委,宇文总结得很简单,只有四个字,弱肉强食。

  原来,时瑾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,在腥风血雨里,长成了如今让她欢喜的样子。

  姜九笙始终不说话,端了一杯红酒,听时瑾停停歇歇地说着。

  “我在秦家待了十年,从八岁到十八岁,学了格斗,学了礼仪,学了所有秦家人该会的东西。”

  他把她手里的酒杯接了过去,晃了晃,饮下:“十八岁后,就离开了那里。”

  “为什么离开?”她好奇他所有的事情,想刨根究底,又战战兢兢,怕触碰到不该碰的东西。

  时瑾似乎看出了她的小心,将杯中剩下的小半杯酒递给了她。

  姜九笙一口喝下去,尽量平静。

  时瑾这才回了她的问题:“人一般久留于一个地方,要么因为习惯,要么因为牵绊。”他敛了敛眸,遮住眼底的情绪,低声地说,“那个黑吃黑的地方,没有任何让我留恋的东西。”

  姜九笙总觉得,不会那么简单。

  时瑾不说,她也不再问,只是越发担心:“你走了他们会善罢甘休吗?刚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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