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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细柳舒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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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六章 寿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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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柳一眼,又斜睨了身旁的几位小姐,小姐们附和道:"说的是呢,咱们便在这水榭里玩儿吧。"

外面虽然寒风肆虐,但水榭里却是温暖如水,水榭的四角早已置办了四个大炭炉,里面银丝细炭烧的通红。四面又围了严实的隔档,挡风的细绡纱绸清透敞亮,可以照见水榭外的湖光水色,轻纱红绡,甚为悦目。

凌细柳和尔雅进来的时候,丫头们正在布置桌面,只见水榭正中的大理石桌子上被人铺上了暗红色的锦缎云纹桌布,上面还摆放了不少的酒菜。

此时的桌子旁满满当当的围坐了一圈儿人,凌细柳抬眼瞧去。竟是一个人也不识得,稍微有些脸熟的,也不过是刚才在用膳时坐在一桌的几位小姐。

凌细柳正在心里叫苦,忽然听到水榭外响起一阵说话声,间或夹杂着几声疏朗的笑声,听着倒是甚为耳熟。

说话声越来越近,此时水榭里的几位小姐也都听到了,唐翎静默一瞬后,脸上陡然扬起灿烂的笑意,掀了帘子便冲了出去,走到水榭外突然收住脚步,换做矜持的贵族小姐模样,她笑吟吟地唤道:"舒哥哥!"

这时候凌细柳也透过纱帘看到了长身玉立的少年郎,他的身边还站着另外几人,一个个瞧着丰神俊朗,赏心悦目的紧。

外头的唐翎看着自己心仪的情郎心花怒放,水榭里头的一众闺阁小姐们自知安国公世子是没得想了,再一瞧见他身旁立着的两人,白衣湛然,蓝衫飒爽,皆是难得的好相貌。

"唐小姐。"舒檀似乎很意外在此见到唐翎,他微微点了点头以示礼貌。

"舒哥哥,我们在玩儿行酒令,你不妨也加入,也好添个趣儿。"舒檀的冷谈客套丝毫没有影响唐翎的兴致,她兴致勃勃地指了指水榭的方向。

舒檀对于这种女眷甚多的场合总是避之不及,张口便要拒绝,却在打眼看向水榭的时候,不期然撞见一双幽深的桃花眸。

"哦,那可真是巧,方才我们正打算寻些乐子玩耍。"舒檀的话到了嘴边儿却变了意思。

他回过头看向身旁的二人笑道:"两位意下如何?"

"客随主便。"白袍男子温和笑道。

直到这个时候,凌细柳才注意到舒檀身边站着的白衣人不是旁人,正是自家大哥,三房长子,柳澈。

在凌细柳打量柳澈的时候,对方也透过水榭的纱绸看到了凌细柳,柳澈的脸上满是笑意,可那双眸子却是完全没有笑意,只觉得空洞与淡漠。

柳澈在看着她的时候完全像是在看一件死物,这样的眼神令她很不舒服。

凌细柳的目光掠过柳澈看向了舒檀右边的蓝衫少年,此人的年龄瞧着比两人都小,样貌生的玲珑可爱,尤其是咧开嘴的时候露出的一双尖尖的小虎牙,凌细柳正猜测着来人身份。却听唐翎惊喜地叫道:"哥哥,你怎么也在这里?"

唐轩白了她一眼,没好气道:"就许你在这里,我便不能来了。"

唐翎吐了吐舌头,笑道:"哥哥来的正好呢!"

三人进了水榭,一屋子莺莺燕燕顿时变得娇羞难当,这时候倒显出唐翎的活泼大方了。

原本围坐在大理石桌旁的几位小姐不由往后挪了挪,将靠近湖边的位置都让了出来,唐轩见状不由大笑道:"我们又不是洪水猛兽,唉,你们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?"

唐轩说着便要招呼仍旧站着的几位小姐落座。舒檀扬手拍在了他的爪子上,揽着少年的肩膀,扭头低笑道:"这里可不是你那红袖楚馆的莺莺燕燕,待会儿若是敢给我惹出乱子,看我不打烂你这张招蜂引蝶的小白脸。"

闻言,唐轩不由捂住自己的脸蛋,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直摇头道:"我保证不乱来还不行嘛!"

舒檀这才笑着松开了架在他脖子上的臂膀,两人回过头时却见小姐们都落了座,三位公子依次坐下,原本舒檀坐在正中,柳澈和唐轩一左一右坐在舒檀的旁边。唐翎却是不依了,她笑嘻嘻地跑到唐轩的身边,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,也不知她说了什么,唐轩撇了撇嘴十分不乐意,唐翎却突然上前重重踩在唐轩的脚背上,眼睛不时地对唐轩使眼色,唐轩开始不明所以,半晌才顺着唐翎的目光瞧去,只见满室环肥燕瘦,唯独一女如雪中寒梅。凌然自开。

唐轩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,他连忙点头,不等唐翎说话,便快速挪了屁股,坐到了原本唐翎应该坐着的地方。

如此,舒檀的右边便是唐翎,接着便是唐轩,唐轩的右手边便是凌细柳。

对于方才两人的小动作凌细柳自然看在眼里,至于唐轩的为人一看便知,那一双眼睛自进来之后便色眯眯地在所有女眷的脸上转了一圈儿,天生的色胚。

舒檀的左边坐着柳澈,接着便是尔雅。

见众人都已落座,唐翎便吩咐丫头将酒令匣子抱出来,只见丫鬟抱着一个锦缎包裹着的大匣子交给唐翎。

一旁的唐轩见状,不由咂舌道:"好家伙,你连这东西都带来了。"

"这下人都齐了。"唐翎白了他一眼,信手打开包裹,只见包裹里面躺着五个碧玉的签筒,旁边放着几个小檀木令签盒儿,盒儿上面雕着篆字的酒令名儿。

唐翎从中间随手拿出一个"寻花令"签盒儿,那盒子的做工也十分精巧,上面绘着精致的图案,唐翎打开签盒儿,拿出一个象牙令签来,她点了点在座的诸位小姐、公子,见是十一个人,便随手从里面抽出十一支牙签,信手塞入签筒里,又把签筒安在桌子中央。

"今个儿咱们也不玩那些复杂的,便是简单的花令吧。"她伸手抽出一支花签,笑道:"便从我开始吧。"

闻言,每人从签筒里抽一支令签,缩在袖子里。大家垂首看签上刻的字,知道自己是什么,便含着笑,不告诉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