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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细柳舒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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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三章 丛兰欲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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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檀离开宫殿之后,迅速向长信宫行去,只希望安成候尚未离去。

待到了长信宫外向守门的宫女打探方知安成侯已走了有一会儿了,他心头一凛,转身便匆匆向宫外行去。

这一路匆匆地赶,终在宫门外将安成侯追上。

舒檀来不及客套,上前便问道:"如何,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怎么说?"

安成侯一脸的喜色,见到舒檀连忙迎了上去道:"太皇太后愿意为我做主,明日她便下诏将细细接入宫内,再由我带回侯府。"

听了这话舒檀不仅不喜,反而露出忧虑之色,他上前几步将安成侯引到角落里,沉声道:"方才皇上召见我,说是大将军手中已握有楚尚书谋反的罪证,明日便要当堂揭出,届时再想将六小姐带出楚府将难上加难。"

安成侯听罢,亦是脸色大变,他急声问道:"你方才不是还说案子一时顶不下来吗?那、那现在该怎么办?"

舒檀意识神情凝重,来来回回地踱着步,斟酌再三,他道:"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,再入宫请示太皇太后也来不及了,不如您便借了太皇太后的口谕去楚家要人,想来刑部也不敢不将太皇太后的话当回事儿。"

此时,舒檀的心里却有了另一种打算,纨素在楚家找了一夜都不曾寻到柳细细,想来是楚惟深有了动作,细细此时定然是处在龙潭虎穴之中,迟一步便要生出更多的事端了。他只有拿安成侯作幌子,声东击西,以此来试探楚惟深。

安成侯本就有这个意思,但是有前几次被轰走的经历,他生恐此次又是无功而返。

他犹豫道:"监守楚府的是大将军的亲信,恐怕是见不到太皇太后手谕不肯放人?"

窦武的跋扈在朝中人尽皆知,监守楚府的人既是窦武的亲信,自然也不是好说话的。安成侯有所顾虑是在所难免的。

舒檀却是一脸坚定,不容安成侯有丝毫的顾虑。沉声道:"您放心就是,我这就回府请母亲入宫请示太后。"

得了舒檀的允诺,安成侯不再顾忌,两人匆匆拜别,各自行动。

舒檀从家奴手中夺过马缰,翻身便要上面,身后却突然有人唤道:"舒将军,慢走。"

他回过头见是方青墨,不由扬声说道:"方将军若有事可他日再谈,在下有要事在身。"

方青墨却是三两步上前,径直拽住了舒檀的马缰,沉声道:"是不是细细出事儿了?"

从始至终方青墨都不曾见过柳细细,他与柳细细的交谈仅止于书信。

数日不曾得到柳细细书信,他自然也就猜到了柳细细出事儿了。

舒檀也不好瞒着,皱了皱眉,沉吟道:"她失踪了。"

方青墨心中猛然一紧,伸手抓着舒檀的衣领,冷声道:"带我一起去。"

既然被方青墨知道了,舒檀也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了,"细细是在楚家失踪的,我打算探一探楚府。"

"带上我。"方青墨毫不犹豫地从家奴手中牵过马缰,利索地反伤上面。

整整一日一夜了,凌细柳自卑楚惟深带入这个暗室之中便没有合过眼,倒不是她不想睡,只因身后的墙壁那段不断地传来鞭笞声,及女子痛苦的呻吟声。

每每她合上眼睛,脑海中不断浮现地都是谢云怡满身鲜血的身体。

她明知道楚惟深是不可能将谢云怡鞭笞至此的,隔墙房间里的人很可能只是个替身。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,但是心中的胆寒与忧虑,时时地跳出来,告诉她,万一呢,万一里面真的是谢云怡呢?

在这样的害怕与担忧中,她生生地睁着眼睛过了一日一夜。

寒冷与饥饿也在不断地摧残着她的神智,在这个没有白日与黑夜的空间里,她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时间,想着夜晚快要降临了。

楚惟深快要来了。

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,黑暗中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,夹杂着低低的咳嗽声。

"轰隆!"一声闷响,眼前的石门缓缓打开。

光明到来的那一刻。凌细柳的眼睛因为疼痛而留下了泪水,她抬起手遮住眼前明亮的灯火,泪水滑过脸颊。

"如何?已经过了一日一夜,你可是想通了?"

湿冷的声音亦如这阴暗的密室,让凌细柳忍不住打了寒颤。

见她沉默不语,楚惟深唇边溢出一丝冷笑:"孩子,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,生死往往就是一念之间。"

许久未曾饮水,凌细柳的嗓子有些干涩,她抿了抿唇。虚弱地撑起身子,手掌按在冰冷的墙面上,她勉力站起身,面无表情地看了楚惟深一眼。

俄顷,她忽然开口道:"他怎么样了?"

凌细柳虽然没有指明道姓,但楚惟深很清楚地知道柳细细口中的'他'是谁。

他冷哼一声道:"算你还有些良心,不过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,试图让我放了你而已。"

"他怎么样了?"凌细柳却像是没有听到楚惟深的嘲讽,她执意地询问他楚皎然的情况,声音比方才大了许多,也清晰了许多。

楚惟深想着她死到临头也懒得再与她计较,就算是发发善心,了她死前一个心愿。

一想起楚皎然在牢狱中拒人千里的样子,楚惟深便是一肚子火气,他冷哼道:"他很好,便是宁愿自己死也不肯将你供出来。"

凌细柳的掌心本已攥出细密的汗水,此刻听到楚惟深的话,紧攥着的手指缓缓地松开,微垂的眉眼间溢出一抹清浅的笑意。

如她所料,楚皎然没有供出自己。只是此刻亲耳听到楚惟深说出事实。她嘴上在笑,心里却像是被人塞了一块儿大石头,堵得厉害。

明明她该是高兴的呀!

"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?"楚惟深破天荒地表现出他的大度来。

凌细柳如具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站了半天,最后,抬起头,双眼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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