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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细柳舒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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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八十四章 生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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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,定然能够看到驼背大夫眼中闪烁着的晶莹。

指下的肌肤温软而细腻,几近剔透,依稀是他爱而不得的奢恋。他的手指在她一线雪白肌肤上流连忘返,恨不得将她一把拖住,任性地带她冲出这里三层外三层守卫的精致牢笼。

"你看完了吗?"一道儿极煞风情的言语插了进来。

驼背大夫的眼眸深了深,落在手腕间的两指却迟迟不肯抬起。

云燕不由地皱起眉头,抬脚便要上前阻扰,驼背大夫却在这一刻离开了凌细柳的手腕。

"如何?我家小姐生了何病?"

驼背大夫拈了拈胡须,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,淡淡道:"你家小姐这是心病所致,心绪郁结,又受了风寒……"

心病,云燕心头微动,她自然知道凌细柳这些日子以来的心病,加上昨个儿夜里她又单衣外出,受了风寒在所难免。

驼背大夫说了半晌,突然顿了顿道:"光从脉象上并不能看出什么,若是能让我见上小姐一面,通过面相和气色,兴许能看出什么……"

"不必了。"突然有一道儿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。

几分循着声音瞧去,却见楚皎然一身朝服满面尘霜地走了进来,他脚步极快地走向床榻,透过纱帐深深看了凌细柳一眼,忽然转身对身后的一位儒雅的年轻人道:"温大夫,你快来瞧瞧小女的病症。"

被唤作温大夫的人随即匆匆行至床边儿,有意无意地将驼背大夫挤到了一边儿去。

楚皎然此时也看到了驼背大夫,他眸色深湛,直直看人对方的眼眸中。

驼背大夫目光微垂,一副冷峭不屑于顾的模样。

楚皎然盯着他瞧了半晌,忽然开口道:"带他出去,离开楚府。"

驼背大夫闻言一愣。眼中掠过恼怒之色,冷冷看了楚皎然一眼,鼻端发出一声讥诮的笑意。

"程大夫,请这边走。"云燕侧身对他道。

驼背大夫显然是气极了,下颌处的胡子一颤一颤,他背过身,拂帘而去。

眼见着便要迈出大门了,却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冷喝:"慢着。"

驼背大夫心头骤然一紧,掩在袖子底下的双手猛然收紧。他缓缓转过身,却见楚皎然径直走到他身边,沉声问道:"你是年大夫的徒弟?"

驼背大夫答道:"是。"

"我以前怎么没有听年大夫提起过?"

"哦,程某原本是乾县的一名游医,与年师傅有些亲缘关系,一年前我入京讨生活便拜在了年师傅门前,只因程某貌丑,所以师傅并不常带我出来。"驼背大夫说的有条不紊,倒不似作伪。

楚皎然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儿,见他却是貌丑不已,心里的几分疑虑也散了。扭过头对云燕道:"给程大夫付二十两诊金。"

驼背大夫立即眉开眼笑,冲着楚皎然不住地道谢,临走时还不忘看纱帐一眼,恭维道:"祝贵府小姐早日康复。"

楚皎然淡淡一笑,打发了他离去。

房门吱呀地响,有一道儿焦急的影子投了进来,窸窸窣窣的绫锦摩擦声响,很轻很轻,似乎是怕吵醒睡梦中的佳人。

天青绿垂柳暗花的鲛绡纱帐下,少女的脸颊绯红,青丝散乱地铺陈于大红底绣五蝠捧云团花枕面上,柔弱宁静的模样,寂寂似睡莲。

楚皎然端坐于床榻旁的杌凳上,一双深眸定定地瞧着床榻上沉睡的少女。

她睡的很不安稳,额头上细细密密地一层汗珠,小脸儿红似炭火,若不是病着,这一张平日里总是素白的脸此时瞧着却是艳若朝霞,多了些往日没有的邪魅之气。

她的嘴唇殷红,因为发热而异常干燥,睡梦中的人因为干渴而不住地伸出舌头舔抿自己的嘴唇,那丁香小舌不时地探出朱唇。日光稀薄,透过帘幕落在少女粉嫩的小舌上,日光下舌尖上的口汁蜜液潋滟生光。

楚皎然的深眸不由一暗,小腹上升起一股无名之火,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猛然握紧。

"水……"少女似是渴极了,殷红的小嘴儿不时地砸巴两下。

楚皎然猛然惊醒,快速起身拎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茶水,拿到床边儿的时候,他看了看床上的人,将茶杯微微凑到唇边。尝了尝温度,自个儿觉得正好方才俯下身子将凌细柳半扶起身,仰靠在自己怀中。

"张口。"他温柔地撩开她脸颊边儿的一缕碎发,另一只手拿起和田白玉茶杯凑到她唇边,红唇娇嫩贴着皎洁玉杯更显娇艳欲滴,清亮的水色溢过红唇,清透的像是枝头熟透的樱桃。

楚皎然握着白玉杯的手指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,他猛然闭上了双眼,待双目睁开之时,眼中却燃烧着两簇熊熊的大火,此时正以燎原之势迅猛地燃烧着,仿佛是要将两人都要烧成灰烬。

一股甜香浮动,柔软而冰凉的锦缎拂过少女的脸颊,他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子,想要更近更紧地看着她,两张脸离的极近,楚皎然看清楚地感觉到身下柔软而滚烫的气息。

然而,身下的人却似玉雕一般躺在床上。

楚皎然的气息渐渐沉重,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。只要再近半寸,他便可以品尝到那朝思暮想地香甜味道。只要半寸而已。

可是……

"啪!"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犹如平地起炸雷,沉迷中的楚皎然在这一刻被骤然惊醒。

他双手撑在凌细柳的身侧,微微侧首,便看到了门口处怔怔立着的谢云怡,她的脚下碎了一地的白瓷,一股浓重的药香味扑面而来,瞬间冲散了原本纠缠黏灼的甜香。

谢云怡脸色苍白,一双杏眸圆瞪,双手半举依旧做了端药的手势,不敢置信地看着床榻上半坐的男子。

她是惕然惊了,细细这一月多来不曾出得府门半步,她原以为细细年岁渐长,又生的那般绝色,想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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